駐法國代表處教育組

法國禁止學生著阿拉伯式傳統長袍進入校園

【國民教育】

今（2023）年8月27日晚間，法國國民教育部長阿塔爾（Gabriel Attal）在接受法國國家第一電視台（TF1）訪問時宣布：「我決定在學校不得穿著阿巴亞（abaya）」，理由是其明顯的宗教色彩不符合法國公立學校秉持之世俗性（laïcité）原則。阿巴亞是來自波斯灣阿拉伯國家的一種傳統女性寬鬆長袍，從肩部覆蓋至腳部，多以中性色為主。實際上，阿塔爾部長於8月25日已將這項命令下達給全國各地的學區長，法國也就此成為第一個明令禁止阿巴亞出現在校園的西方國家。

根據法國國家的一份統計，過去一年來校園中違背世俗性原則的事件不斷增加，2022-2023學年達4,710起（2021-2022學年僅有2,167件），每個月來自150所國高中回報的案例中，超過40%的案例與衣著有關－除了女裝長袍阿巴亞，亦有男裝長袍如卡米（qamis）或傑拉巴（djellaba）。

目前各校對於這些長袍是否具宗教色彩的認定，主要基於學生的背景與穿著意圖。國民教育部於2021年出版之關於世俗性的小手冊則明確指出「就算是嚴格意義上非宗教的標誌與服裝，若穿戴者的意圖是表明其宗教信仰，仍可能受到禁止」，而挑釁、屢犯和拒絕脫下這些服飾的態度也被視作宗教性價值的標誌。

9月7日，法國最高行政法院裁定允許在公立小學、國中和高中禁止學生穿著阿巴亞後，穆斯林權力行動協會（Action droits des musulman）緊急上訴要求暫停此項措施，但立即被駁回，法官判定「禁止穿著阿巴亞或卡米這類服飾，對基本自由並不會造成嚴重且明顯非法的損害」。然而對申訴者來說，教育部這項禁令「侵犯了兒童的權利，因為其瞄準的設定對象為來自穆斯林家庭的兒童，進而會造成種族既定形象的風險」，而且在某些場合，這類傳統服飾僅具有「流行意義」。

法國穆斯林崇拜委員會亦透過新聞稿表示「已知曉」此項決議，並提醒國民教育體系中部份人士的一些行為令人無法容忍，像是信仰穆斯林教的學生只是穿著類似和服的款式、或是簡單的襯衫搭配寬鬆長褲，就拒絕他們入校，所以該決議具有高歧視風險。穆斯林權力行動協會會長席嫣．辛（Sihem Zine）則指出這項禁令只針對阿拉伯女性，有「性別歧視」之嫌。

反之，教育部立即在網路社群平台X上向最高行政法院這項「至關重要的裁定」致敬，因為法蘭西共和國的學校必須讓所有學生享有同樣的權利和義務，消除一切歧視與譴責。根據國民教育部提供資訊，9月4日星期一開學當天，約有300名學生著阿巴亞長袍到校，其中有67人拒絕換裝。對此，阿塔爾部長透過網路社群平台勸導道：「事已釐清，現在我們應該把心力集中在學校要面對的其他重要挑戰上，像是反霸凌、提高整體學生能力、增加教職吸引力，以及恢復知識的權威性」。法國司法部長杜彭－莫雷蒂（Eric Dupond-Moretti）則呼籲，校園內若有違反世俗性原則之情事，應即刻懲處。